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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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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被你轻轻地抓住
    黑色印在了蓝色中
    命运转动中的齿轮
    没有人可以逃得开
    天河影视城位于城郊,建成于1999年,是目前全国第二大影视城,占地25公顷,耗资3亿美元。许多国内、国际获奖影片都在这里拍摄完成。可以说这是一个演员、导演、制片都喜欢的地方。
    下午三点,逃掉了两节自由活动课,丁思菱和冯可可乘着公车一路坐到了天河影视城。
    在影视城的正门口前,冯可可像是乡下人进城似的哇哇大叫,“哇,思菱,这里好宏伟。”这么宏伟的建筑,犹如古代的城墙,荡气回肠,让人胸口涌起一股豪气。
    “可可,你好吵。”丁思菱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新奇感她固然也有,可是像可可这样乱叫也太夸张了吧,早知道就说什么也不带她过来了。
    “好嘛,大不了我暂时闭嘴好了。”她识相地合上了口。先保留一点口水也是好的,万一今天真的见到了炜羽,够她叫的了。
    “对不起,小姐,请你们出示一下你们的证件。”一只手拦住了丁思菱和冯可可去路,守在正门口的警卫公式化地说道。
    证件?“进去还要证件吗?”丁思菱不解。
    “当然了,如果不用证件就可以进去,影迷岂不是天天要往这儿跑了。”
    唔,也对,可是
    “是有人叫我到这儿来的。”
    “那他(她)叫什么名字?”警卫问道。
    “南宫拓文。”丁思菱报出了名字。
    “抱歉,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不如你们改天再让你们的朋友带……”
    “等一下,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说到了南宫拓文的名字。”一个高挑的女人从影视城内缓步走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精致的脸庞,活该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警卫一见来人,赶紧礼貌性地鞠了一躬,“是啊,叶小姐,这两位小姐说是要来找一个叫南宫拓文的人。”
    “哦,就是她们要来找拓文的吗?”叶资纹指着两人问道。
    “是,可是——叶小姐,我不记得影视城里有人叫南宫拓文的。”南宫是个很少见的姓,如果有人姓南宫的,他一定会有印象。
    “那是你……”
    “啊!”一声尖叫声骤然响起,冯可可终于想起眼前的大美女是谁了,“你就是《夏日之恋》的女主角对不对?”
    “你看过我演的片子?”叶资纹微笑地问道。
    “是啊,你在剧里演得好好懊。”
    “谢谢。我叫叶资纹,你们就叫我叶姐好了。你们是来找拓文的吧,请问你们哪位是和拓文有约的人?”
    “是我。”丁思菱伸手指了指自己。
    叶资纹打量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
    或者该说是女孩比较恰当。扎着一根马尾辫,戴着一副学生眼镜,在路上随处可见。令她颇为费解的是,拓文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小女孩产生兴趣,不但把名片给了她,还让她特地出来接人。或许,这个女孩有与众不同的魅力吧。
    “那好,他现在正在忙,我带你们去找他。请跟我来。”面带微笑地说着,叶资纹即走在前面带路。
    “可可,你认识她吗?”丁思菱小声地在冯可可的耳边问道。看可可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她应该是个明星吧。
    “你难道没看过《夏日之恋》这部电视连续剧,现在可红得很。”冯可可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她,”她就是里面的女主角小海呀。”
    “我只看金融节目,不像你,沉迷在影视剧里。”现在看金融性的节目,增加这方面的知识,可以使她以后出社会赚钱轻松快乐,瞧!她想得多遥远,真是佩服自己啊!
    “你说得我好像有多堕落似的。”冯可可小声地嘀咕。
    她回给她一记白眼,“难道不是吗?”
    冯可可认命地垂下头,思菱的讲话永远是那么直接。
    走到一扇门前,叶资纹停下脚步,“来,就是这儿了。”她一边转回头对着身后的两个女孩说到,一边推开了摄影棚的门,“炜羽,我把你要的人给带来了。”她指着丁思菱,朝着正在摄影机前和女主角拍对手戏的人喊逼。刹时,整个摄影棚内的人都目光齐刷刷地朝着门口望来。
    “哦,她就是让炜羽感兴趣的女孩啊……”
    “好像还是个中学生嘛。”
    “没想到炜羽会对圈外的人有兴趣。”
    “很普通嘛。”
    摄影棚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就像在菜场里买菜一样,论斤论两地评论起丁思菱来。
    炜羽?!丁思菱吃惊地望着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裤,披散着一头黑发,朝她走来的人,她知道他,他是炜羽,可她要找的是……“叶姐,我要找的人是南宫拓文。”她对着身旁的叶资纹说道。
    “没错啊,南宫拓文就是炜羽呀,炜羽是南宫的艺名。你和南宫见面时难道没有发现他就是炜羽吗?”叶资纹奇怪道。
    她当然不会知道。昨晚她的眼镜被踩碎,天又那么黑,她会看得清楚他才有鬼。
    “那——那他真的是南宫拓文?!”丁思菱手指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犹如撒旦般俊美的男人。怎么可能呢!
    “对,我就是南宫拓文,”南宫拓文伸手抓住了她指着他的手指,欣赏着她震惊的表情,性感的唇角掀起了优美的弧形,“也是炜羽。”
    四目交接,一时之间,整个摄影棚都静了下来。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良久,有人开口打破了沉寂。
    “思菱,我想,我……好像快要晕到了……”冯可可极其艰难地说道,随即摄影棚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
    把可可安置在影视城休息室中的床上,丁思菱瞪着倚在休息室门口嘴角含笑的南宫拓文。这算是她第一次“看见”炜羽本人
    当然,昨天晚上的初次见面并不包括在内,因为她根本就没看清楚他。
    亲眼看见本人和在电视、杂志上所见毕竟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合身的装束,硕长的身高,精致惟美的脸上化着略微的淡妆,神秘优雅的气质中透露着一丝邪气。他是一个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危险男人,特别是那双深逮的眼睛,绝对能够媚感人心。可可会昏倒也不足为奇。
    看明星,特别是看他这种赏心悦目的大明星养养眼睛是好事,可是她不喜欢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丁思菱暗暗地定了定心神,“你昨天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是炜羽?”昨天踩碎她眼镜的人是炜羽,这个事实让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没问。”三个宇简单利落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有问你是不是工作人员!”她走近他,抬头朝着他嚷道。他好高,害得她脖子仰角起码有近45度。
    自古以来就有歹竹出好笋的成语,可是,好竹也是出得了夕笋的。身高一米五九是她人生的一个失败,老爸、老哥身高都在一米八0以上,就连老妈身高也有一米六八公分。惟独她,像是基因突变似的,怎么长部长不到一米六0。枉费她克服麻烦心理,喝牛奶当喝白开水一样勤快,偏偏还是差了一公分。
    “我是说过我是工作人员。”南宫拓文兴趣盎然地看着丁思菱。
    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等于是主唱吗?她颇有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他昨天根本就是在故意误导她。
    他笑倪,“你头仰着不累吗?这样看你感觉你好矮……”话末说完,他在看见她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时,及时改口道,“你好娇小玲陇。”她真的好小,比起在他身边的女人,她的身材可以说是不堪入目了,前既不凸,后也不翘,平得像块洗衣板,可奇怪的是他竟欣赏起她的娇小和平板来了。他该不会有病吧。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这时才恍然发现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我没必要告诉你吧。”如果不是可可昏倒,她早就走了。莫名地,她就是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本能告诉她,他绝对是个麻烦。
    南宫拓文讶异地挑挑眉,第一次有女人看清了他的捡,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对他的态度却依然不假辞色。
    “你不说是因为你的名字很难听?”请将不如激将,这个道理他懂。方法虽然老套,却很管用。
    “谁说的!”丁思菱怒目地瞪着南宫拓文。
    “那你干吗不肯说?”他满意地欣赏着她生气的表情。
    可恶,明明知道这是他的激将法,可却咽不下这口气,“丁思菱。”她扯动嘴角。
    “丁思菱……”他若有所思地咀嚼着她的名字,“那以后我叫你菱菱好了。”他自顾自地下着定论。
    菱菱?不但过于亲密,而且这么喊也不太吉利,活似她考试会得零鸭蛋一样。“不准你这么叫我。”她郑重地向他宣布声明。
    “菱菱。”他对她的声明置若未闻,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唤着她的昵称。
    “你——”她有些挫败地低下头。算了,反正名字只不过是代号而已,爱怎么叫随便他。丁思菱心中再一次地做着自我谴责,她真是白痴,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早知道会这样,她绝对不会要他赔她眼镜。
    踱步走到床边,拉了张椅子坐下。可可还睡得昏沉沉的,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现在她只希望可可快点清醒,不然的话,她就只有打的抬可可回家了。
    “菱菱,”南宫拓文也拉了张凳子坐在了丁思菱的旁边,“为什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她把头撒向一边,不去看他的脸。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正视着他,“我不喜欢别人的后脑勺对着我。”他把脸凑向她的脸,让两人的视线平行。
    “你……”情况出乎了她的意料,丁思菱的脸上很不争气地漾起了一片红晕,除了老爸和老哥外,第一次有男人对她做出这么亲密、引人避想的行为,“放…放手啦。”她舌头开始打结。
    她对于明星是不崇拜,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受影响。毕竟她是人,不是石头,更何况是面对着席羽这样一个世纪美男子。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她还能不脸红心跳,那她八成是进棺材了——死人是也。
    “可是,我比较喜欢这种面对面的感觉。”他呢语。视线的交缠,身体的靠近,以及她身上所散发的自然清新的沫浴露的芳香,让他的情绪也些微的兴奋起来。本来只是想戏弄她一下,没想到他却有些喜欢上了靠近她的感觉。
    “可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好漂亮的蓝眼睛,能够蓝得那么清澈。讨厌,他能不能不要再用那么暖昧的眼神看着他。丁思菱尝试着把脸转开。
    “是吗?”他合作地把手离开了她的脸,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你觉得我好看吗?”他天外飞来一笔。
    拜托!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撩人心魂吗?基本上从八岁的小女孩到八十岁的婆婆都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好看。”她斜斜地倪了他一眼。即使她不想承认,却还是老实地说了。
    “那——”他朝她意味深长地一笑,“我们交往吧。”他想要弄清自己对她的奇特感觉到底是什么。而相互交往是最好的方法。她——对他会产生着某种影响。
    “交往?!你说你要和我交往?”她惊愕,就算现在有人告诉她明天月球要撞击地球她也会相信的。没听错吧,家喻户晓的炜羽居然提出要和她交往,他们从昨天到今天也才不过见过两次面。如果她是倾城倾国的大美女,那还有迹可寻,可偏偏她不是,最多只能算是小家碧玉,而小家碧玉的定义就是只要没有身带残疾,长得没有太爱国,统统都在小家碧玉的范围内,己经泛滥到在马路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了。
    “对。”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就像是在告诉她现在是几点几分一样平常。
    “为什么?”她怎么想都想不通原因。
    “因为你很奇特。”他想要更加看清楚她,了解她,所以他会对她提出交往的要求,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
    原来……他不是喜欢她,只是因为她对他的态度与别人不同,所以才……想想也是,像他这种站在高高顶点的人,又怎么会看上她这样平凡的女孩。
    “你的回答?”他等着她的答案。
    丁思菱低下头,“我不答应。”声音缓缓地从她口中溢出。
    “哦,原因呢?”他挑眉问道。
    “很简单,我还不想上影视版的头条。”抬起头,她的眼望进了他的眼。如果他只是觉得她很好玩而想和她玩恋爱游戏,那么她没必要陪他玩。对于麻烦,她一向不会让它们轻易上身。
    是的,他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也没有交集点。她可不想以后被他抛弃时,伤心又伤身。
    他注视了她许久,“你会答应的。”他傲然道。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即使她现在不答应,过几天也一定会答应。
    “不会。”她的回答很肯定。与其和他交往,绚丽一时,她宁愿平凡一生,在平凡中收藏起快乐的点点滴滴。
    “是吗?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他邪邪一笑,魅力展露无疑。没有女人可以拒绝他,她亦不会例外。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他和她都陷在其中,谁都抗拒不了——
    ***◎***——
    距离去影视城那天,整整过了一个星期,南宫拓文都没有来找过她,所以丁思菱很乐意地把此人抛逐脑后。可无奈有人却很不识相地天天在她的耳边提醒着她那天的事,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命定死党冯可可。
    “思菱,我到现在还在怀疑我那天是不是在做梦,我居然真的看见炜羽了!”收拾好书包跨出教室,冯可可依旧毫不厌倦地说着她已经说了一个礼拜的事。兴奋的余温整整持续了一周还未有褪去的迹象。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可以这么近地看炜羽。可惜的是那天没带立可拍,不然的话光是卖纬羽的照片大概就能发了。
    丁思菱扫了一眼说得意兴正浓的死党,“你是在做梦。”她兴致缺缺,不想在关于炜羽的话题上多打转。
    “我还看见炜羽在握你的手,好羡慕你哦!”冯可可自顾白地继续说,语气中充满了羡慕。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她会在炜羽面前昏倒就是其中的一件。那天当她醒来时,人己经躺在自家的床上了。如果她没昏倒就好了,非得把炜羽的手摸个够才罢休。
    “哎,你们两个又在谈纬羽了呀。”一个娇嗔哆气的声音插了进来,全校闻名的草包美人田由美在走廊上堵住了两人,“要编谣言、制造话题也不用编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
    丁思菱闭上眼晴,揉了揉额头。很好,又一个炜羽迷来了,这下想天下不大乱都难。
    “什么叫做一戳就破的说话?!”冯可可跨前一步,怒视着田由美质问道。这简直有辱她的人格,她像是会说谎话的人吗?
    “呵,不就是你们老在说什么见过炜羽,又和炜羽握过手的谎言搂。想想看;你们连炜羽演唱会的门票都买不起,又怎么会有机会看见他,和他握手广她刻意地拨了拨前天刚烫好的卷发,轻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我说的是实话。”冯可可脸红脖子粗地朝田由美吼道。
    “哈!哈!若你们都在近距离看过炜羽,和他握过手,那我岂不是都和他打过kiss了,毕竟演唱会上我的排位在中间,比起在会场外面的你们可是离炜羽近得多。”
    “你……”
    “走啦!”丁思菱不耐烦地拉着冯可可的手拖着她往前走。这种无聊的吵架她实在是假得再听下去。就像是小孩子在抢糖吃一样幼稚可笑。
    “思菱,你别拉我,我还没和她争论完呢!”输入不输阵,她可不想要那个田草包以为是她心虚,怕了她。
    “你和她已经争论了一个礼拜了。”丁思菱拖着冯可可继续往前走。吵了一个礼拜,到现在还没吵出一个结果,她们不烦,她都烦了。
    “喂,思菱,前面好像有骚动耶。”刚才还一脸的不情愿,恨架没吵够的冯可可,转眼间就被前面围挤着的人群吸引住了目光,“好像有很多人围着在看什么,我们过去看看。”
    对于新鲜的事,她永远有一股勇往直前的“开拓”精神。
    “不用了吧,学校里面能有什么事发生。”丁思菱不以为然地说道。学校里嘛,能让学生围观的不外乎是某某同学正在抽烟,被老师逮个正着;或者地上出现了不该有的XX套;再不然就是哪位不幸教师的假发被风吹落地,当场来个“原形毕露”。
    “反正不看白不看,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去啦!”她拉着她努力地钻进了人群中。向着最前端冲去。
    脚步刚站稳,冯可可和丁思菱即被站在人群中央的人吓了好大一跳。
    他该不会是……
    “思菱,你不觉得这人长得好像炜羽吗?”冯可可说出了所有围观人的心声,尽管眼前的人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宽沿帽,遮住了大半的面容,脸还上架着一副YEHJ的墨镜,却还是让人感觉他就是纬羽,他的身上有像烯羽的那种味道,神秘的味道,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吸引人目光的磁力。
    不过——想归想,却没有人当面跑上去问清楚,毕竟若他是炜羽的话,那就皆大欢喜;若不是的话,岂不是要叫人失望到了极点。还是不清不楚的好,就把他当成炜羽,至少不会有失望的感觉。
    “是很像啊。”丁思菱小声地咕吸道。不过应该不会吧,炜羽可是娱乐圈的天王,应该不会单枪匹马地到她们学校来。他可能只是一个长得像炜羽的人罢了。
    南宫拓文些微失神地看着终于出现在他眼前的丁思菱。他在影视城等了她一个礼拜,本以为她过不了一两天就会到他的面前要求交往,没想到她如同断了线的风等,一走连个影都没了,反倒是他,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越来越焦躁不安。终于耐不住地依着当天看见她校服上别的校徽的地址找来。她——打破了他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记录。
    “菱菱。”他走近她,开口轻唤着属于他专利的呢称。
    听到了菱菱二字,丁思菱可以确定眼前的人百分百就是南宫拓文了。
    “你来干什么?”她口气不好地间。她可不以为他是来找她的,可能是他要拍的某部片子刚好要到她们学校取景,所以他才会在这里。对,一定是这样的!
    南宫拓文优雅地扬起了薄唇,“来见你。”直到现在看见她后,他的心才终于平静了些。“那天你忘了拿眼镜的钱。”他掏出了五百元。
    哦,那天受刺激太大,她还真的忘了去找他的目的。丁思菱无异议地接过钱,“你可以走了,”
    “可是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需要谈。”她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蓝色的双眸透过墨镜深深地注视着她。
    他干吗说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丁思菱皱起了秀眉,“我们有什么事是需要见面的?”
    “很多,例如,我曾提出要求交往的事。”他的音量不响,却以足够让四周的人听到他讲的话。
    “我不是已经拒绝了吗?”而且这已经是一个礼拜前的事了。
    “所以我今天来向你提出第二次。”他去掉帽子,摘下墨镜,认真地看着她,“我希望我们能够交往。”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对于这件事会这么坚持,只是知道看不见她,他会焦躁不安。
    “我……”丁思菱正想回答,却猛然发现周围一片寂静。
    围观的人,包括冯可可和后来挤进来的田由美,各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上演的这一幕。噢!他们看见了什么?!炜羽呐,就站在他们的面前,还向他们学校的学生提出交往的请求。这是真的吗?不是海市蜃楼吧。
    丁思菱脑中的警铃要时响起,“快跑!”她敏捷地拉着南宫拓文的手拼命地往前跑,瞧她干了什么,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他讲话,讲的内容还是情感版的。还好没有记者,否则她就准备着上报纸的头版头条了。不过,现在这样也已经很糟糕了,因为——
    “啊!啊!啊!”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从身后的围观人群中传出。
    “天!真的是炜羽!”
    “简直不可置信!”
    于是,整个校园充斥着尖叫声。又于是,在一片尖叫声中,近两百人开始追逐着前面奔跑的两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再于是,原本只有学生的队伍迅速地扩展成学生和老师的队伍,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扩展成学生、老师、门口传达室的大伯、扫厕所的清洁工,总之,凡是所经之处,必有人加入到此行列中来。
    丁思菱不住地回头张望。怎么办?好像后面追赶的人越来越多了。“喂,你的车停在哪里?”她边跑边急急地问道。
    “学校门口的树下。”南宫拓文合作地回答道。
    太好了,距离校门口很近。她加快了脚步,拉着他向校门口奔去。
    顺利地上了车,丁思菱紧张地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近的追星队伍,“你快开车啊!”她喘着气催促着像个木头人一样气定神闲地坐在驾驶座上的南宫拓文。
    “可你还没回答我。”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完全没有要发动引擎的意思。
    “回答什么?”惨了,那些人己经追到了校门口。
    “就是我要求交往的事,我比较想听到让我高兴的回答。”他十分“可耻”地趁火打动。
    “答应!我答应!你就快点开车吧。”她只求他快点开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免待会儿她被那群炜羽迷给生吞活剥了。
    如意料中地听到了满意的答复,南宫拓文的嘴角挂起一抹阴谋得逞的微笑,在被人群赶上的最后一秒开动了跑车,尘土飞扬,远远地甩开了追赶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