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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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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构是三方,硬度七,比重二点零六一,折射率是一点五三到一点五四,双拆射零点零零四,化学成份为Sail,名称为“血玉田”。
  齐天豫烦躁地丢开一本有关介绍宝石的图维,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做傻事的一天,纵容他的小女人无法无天地忽视他。
  那破烂石头值得她花那么多心思去关注吗?活着的人不如死东西,她简直目中无人得过分。
  谁会相信一个瘦弱不堪的女人有惊人的意志力,明明臂膀不及他手腕粗,拿起大型的地质捶却有模有样,一手握着宽头凿子,一手拿着锥钻,脚边凌散各种尺寸的削刮器,抹刀、尖刮刀、除次刷、清洗液,和一大堆他说不出名称的雕刻器材。
  整整五天了,她关在他为她整理出来三十坪大的工作室里,三餐饮食全由佣人送进去,不见她探个头喘个气,雕刻真有那么多乐趣吗?为何她乐此不疲?
  艺术家都是疯子的说法一点也不假,她根本是着了魔丧失理智,镇日埋首在一堆砾石飞灰中不懂得珍惜自己。
  难怪她有贫血的毛病,老是营养不良的病美人模样,三卷不定时再加上熬夜和失眠,她那林黛玉体质好得起来才怪。
  现在有他盯着佣人照三餐送上二楼去喂抱她,但平时她一个人居住呢?是不是吃了早餐忘了午餐,或者干脆不吃不喝,只专注在她视同生命的雕刻上?
  够了,他的忍耐力已到极限,若再任由她继续胡闹地敲敲打打,神经崩溃的人肯定是他。
  对,他要找个人把她抓下来,不管她怎么苦苦哀求都不成,石头没脚不会跑,永远会待在那个烂房间等她,这次休想他会软化。
  “喂!你别用凶狠的眼光看我!本人刚投保的意外路还不能领全险。”因交恶友,秦东峰特地去加保。
  口气禁骛不驯的齐天豫冷气十足地一瞟。“去抓她出老鼠洞,猫饿了。”
  “不好吧!她比你还固执。”哭笑不得的大医生很想身不在此。
  可是不行,他正全力追求亲爱的复健师雪儿小姐,豺狼虎豹也得行。
  “秦东峰,别忘了你站在谁的地盘上。”他冷冷地一瞪。
  “喔!我也要提醒你,复健的时间到了,请移动你的奶油桂花脚。”天大地大,医生最大。
  要摆架子他在行,管他谁的地盘,他是不请由自来。
  “我发现你胆子变大了,学会油嘴滑舌。”他不屑地一呼。
  他笑得满面春风。“你没听过爱憎的力量大呀!缺少爱情滋润的你是不能体会的。”
  打蛇打七寸,哪里痛踩哪里,医生的责任就是抓你身上的病虫,明知道受人冷落在嫉妒,他偏要拨酸倒酷加把劲混匀好配人酒。
  “我怀疑雪儿的眼光,识人不清是她人格上的缺憾。”意思是挑错人。
  “有你这个错误的范本在先,重蹈覆辙的可能性是有,我是世间少有的优质男人。”他自夸他挺直胸膛。
  “的确幼稚,我只看见一只爱炫耀的孔雀在摇首摆尾。”齐天豫的视线往上瞄。
  自从脚受伤造成行动不便之后,他由原本二楼的主卧室搬到一楼打通的客房和书房居住,很少有机会再上二楼,因为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他求人。
  因此,意外出现的美丽佳人自然安排住进主卧房,他原先的健身房改建成工作室,供她在里面自由创作,没人敢去打扰。
  可恨的是,他也包括在内。
  近在路尺的楼梯也不过二三十阶,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强者,应该很快地由复健中站立,不需改装利于轮椅行走的坡道及电梯,所以飓尺也成了天涯,望之却步。
  她的到来等于是一道急急如律令,令他急于进步,希望能以健康的双腿走向她,拥抱她在怀中,而不是必须仰着头才能与她等高。
  由先前的七八步进展,如今他能不必依赖支柱行走十来步,但是要一阶一阶爬上二楼仍旧困难部分,他的腿无法拉扯过高,腿肌负荷不了全身重量。
  昨晚他试过要偷偷上楼,才爬了五所就冷汗直冒,逞强地硬要表现出不认输的气魄,连上了三阶就痛得两腿抽筋,不得不放弃地滑下楼。
  自作聪明的下场是自食恶果,今早差点下不了床,虚软地像跑完五千公尺障碍赛,浑身酸痛得看谁都不顺眼,每个人都对不起他。
  “望着葡萄却吃不到葡萄的心理我很清楚,尤其是浅尝了一口香甜无比,恨不得整颗都吞了。”孔雀先生用嘲讽的得意笑容朝他掀下巴。
  “我随时可以更换主治大夫人选,你想被列为拒绝往来户吗?”那串葡萄只有他能独享。
  他垮下笑脸用埋怨眼神斜睨。“坏人姻缘会三代没香火。”
  “我信耶稣。”用不着香炉,他从不祭拜祖先,因为私生子不受庇佑。
  “少扯了,你只相信自己。”秦东峰丢了条毛巾给他,要他开始做复健。
  雪儿排定了进度表,为了表示体贴,他可是自告奋勇来监督,让一个星期不到就荣任新女友的宝贝休息休息,他有当恶魔的特质。
  辛苦地起身,忍受沉重肉体的齐天用朝他伸出一手。“我要上楼。”
  “上楼?”他不赞成地瞟回那双微微发抖的脚,简直是不知死活。
  “不然,你有本事就让楼上的臭石头离开她的石头伙伴。”他得去看看她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
  她?离东这苦笑地耸耸肩。“有时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人,心无旁骛地只专注于半人高的血玉石。”
  上次看了她几口,手上的雕刻刀不曾停过,两眼闪着闪闪红光,脸上的表情十分神圣,使人狠不下心去打扰她雕刻的憎绪。
  她专心的程度叫人咋舌,若不重重地出声唤她或是取下雕刻刀,不管是谁站在她身边,她都能练就视而不赌,当成是隐形体地只看着她的目标。
  “我不能容许她把身体搞坏,一边雕刻一边吃东西容易吃进细灰伤身……”他萌叨地提出请求。
  自尊和她比,是微不足道。
  惊讶的秦东峰再度苦笑地询问雪儿.“我能纵容他伤害自己吗?”
  “能走一半是正常进度,二十七阶是逞能,若想上了志宜接走到工作室,我会建议担架随传。”她不留何地给予忠告。
  “听到了没,大英雄,我要让你拿身体来赌一赌。”除非他胜了,把医生招牌给拆了。
  “那就准备好急救装备,我要试一试。”深吸一口气,他移出第一步。
  很好,没有太多负担,在能忍受的疼痛之内,齐天豫又移动第二步,第三步……到了楼梯口。
  “好吧!要病大家一起出,顶多让人家说我没医德。”他嘟呐一声。“雪儿,疏松喷剂和止痛药。”
  “两个疯子,要不要我洒些防滑剂?”以防两人被流着的汗跌个半死。
  秦大医生倒还好,身强体壮多反几个无妨,反正他上厚肉但当是运动,小丑型的人句本该娱乐大众,就算是向整也要起身雄受大家的掌声。
  但是她的主人齐先生可高危险性一族,每一根重组的骨头都相当脆弱,一个不小心就前功尽弃.这辈子别想再用得来不易的健康双记走路。
  成全两个疯子是不宜之举,可是和疯子对抗并非她的专长,只好随波逐流当个帮凶。
  “麻烦你,最好用两杯威士忌给我们,你晓得心中没力的人缺乏勇气。”做坏事的勇气。
  “别把我算计在内,如果我还能喘气。”他第一回觉得挑高的楼梯危机重重。
  “放心,我是医生,我会人工呼吸。”他故意嘟起嘴,做了个口对口的动作。
  齐天豫呼了一眼将手一放。“少用你的鳄鱼嘴对曹我,我怕吐在你身上。”
  “不但风趣的牛。”什么孤独的狼,分明是头不知感激的孺子牛。
  尽管口中说着讽刺的话,神情一致的秦东峰注视好友抬起的脚步,如影随形地证在身侧,一手谨慎地们在他背后三公分处,预防他力有未过。
  当然最辛苦的是坚持要上楼的男子,瞧他一步一脚印湿汗猛流,气喘如牛地固执己见,走三阶停五分钟,再走一阶任六分钟。
  在走走停停的情况下足足耗时了四十五分钟,而眼前还有三分之一的阶梯,光在一旁看的两人都冒出一身汗,挥着手要他放弃。
  带笑的美丽脸庞浮在齐天像眼前,出人意料的他微微一笑,竟像是吃了大力九似的连蹲了两阶,奋力地走完剩余阶梯来到二楼。
  最艰难的一段已经完成,背全湿了,他扶着墙壁宛若七十岁老臾,缓慢地“搬”动快失去知觉的脚。
  就差几步路了。
  手按在门把上轻轻一推,沐浴在阳光下的地位一尊庄严的女神,一刀一刀刻着已见雏型的如洗面客,手心却在流血……
  “该死的,就知道你不会照顾自己。”
  手中的刀突然不翼而飞,没法飓刻的何向晚慢慢回过神,她看见一道高大的影子遮住任外的阳光,不明白谁会多事地怕她晒伤。
  一滴带着咸味的汗滴落地项前,顺着细致肌理往下滑过鼻子,流人她口中。
  要然一震,她尝到了……爱的滋味。
  莫非是他?
  “天豫?”因为光的缘故,她一时看不清来者。
  “哼一!你倒还记得我这个人的存在,我该恭喜你智力未退化吗?”他在生气,非常的生气。
  不是气地而是气自己,为何有一双没用的腿,为什么受不了肉体的疼痛,为什么不及早上来瞧瞧她的情形,只会在楼下穷担心。
  才五天而已,她居然有办法将自己变成吸血鬼,两顿明显的凹陷不生肉,浮肿的黑眼眶究显眼自红血丝的张狂,玉石的粉末沾满一身,她到底多久没洗澡了?
  更别提她手上大小伤口都未上药,有些甚至起了曲包,两双崭新的手套弃而不用,她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是了,她不晓得他会心疼,任意伤害他心爱女子的身体,她同样令人气恼。
  “你怎么出成这样,满头大汗……一她拿起桌上的抹布要往他脸上找,坐太久导至血液不顺而发麻站不直。
  “小心,你别找死行不行?满桌满地的工具也不怕戳死自己。”他赶紧扶住她,一手撑住桌沿过免自己也跌跤。
  她虚弱地一笑,明亮的双眸命沉许多。“肉麻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少撒娇,你几天没怨过镜子了。”齐天豫接过雪儿的急救箱,坐上秦东峰推过来的长椅倒双氧水为她消毒。
  “嘶!这是酒吗?好痛。”她一脸可怜兮兮地偷瞄尚未完工的雕像,心想多让她刻几刀该多好。
  “看着我,你知不知道自己俟作得像个鬼,走出去没人敢靠近你。”他边写边上着药。
  “我一雕刻就这样……”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就是无法理直气壮,非常心虚。
  “再给我找理由试试,你以为每个人都该纵容你吗?别天真了。”伤成如此要几天才能痊愈。
  表情恶劣得象借了他的钱似的,阴沟不张的神色望久生畏,在门外那对“守望相助”的新情侣相识一叹,以眺望之举远高战区。
  因为他不会对心上人出手,但是闲杂人等不在此范回,尤其最有可能成为谷死克,不还远些是傻子,友低价虽高,私心人人有。
  坦白最重要。
  “我会照顾我自己,每一餐饭我都有吃。”她像个做臣事的孩子低下头挨骂。
  他托高地的下回用力一吻。“我有你伤痕满布的手可怕吗?干么不看我。”
  “你很凶,我……少说少错。”别人一凶,她就没办法,吵架是和风的专才。
  写小说时可以一人分饰好几角,互相马来骂去还不过羹,冷传热格齐飞,要人生不如死地活受罪,伯伯有些小朋友爱看得很。
  套句她的话,管他男主角、女主角,反正一本书里我最大,你们还通要听一枝笔的摆布。
  对了,她自称是电脑白痴,因此写了四十几本小说,还是用一枝十元的原子笔完成一本稿子,非常便宜——她说的。
  “错在哪里?”见她有认措的羞愧表情,齐天豫勉强原谅她错待自己。
  但是——
  “我没有按时用餐,每次只吃一半……”嗅!他捏疼了她的手。
  吃一半?好!是谁欺上瞒下,他非办不可。“还有呢?”
  “呢,我……我浪费食物。”没做过坏事的人很容易露出马脚。
  他顺着她惭愧的眼神一瞧,立刻火冒三丈地轻顾她打结的发。“我从不晓得家里也养猫,你倒了几次?”
  “三……三次。”她怯生生地伸出三根手指头。
  “嗯?”他重重一四。
  “五次啦!”雷公电母打雷闪电时她会躲床下,老一辈人家的说法。
  咦!工作室的床是木皮组合所以没空间钻,到时她要怎么办,躲工具柜吗?
  她要再想想。
  “才五次?”他用怀疑的口气问。
  不太专心的何向晚板起指头算,协他地说道:“有七次,这次是真的。”
  “七次?!”太好了,一天三餐,五天共十五谷,除去点心和消夜,她竟然有七次没进食。
  “天豫,你在生气吗?我保证以后每一餐都吃光光。”只要让她继续雕刻。
  “你的保证不如我的保证。”他会亲自盯着她吃完每一口。
  “咦?什么意思?”心思不集中的佳人老惦着她的地狱菩萨。
  “在你伤口好以前,不许再碰任何雕刻工具。”他要严厉执行她的饮食品管。
  “不行,我不……晤……”不同意的字眼含在他口里,他不容许反抗。
  齐天琢的铁腕措施是一再吻住她,直到她没力气反对。“你甜蜜的小口最好别说出我不爱听的活。”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知什么话你不爱听。”我的雕刻刀,她好想握住。
  再给她七天时间就好,她会雕出比“绿涅观音”更传神的佳作,只要七天。
  “不许在我面前偷瞄那块死石头,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他勇进地宜示。
  “它拥有生命,你没听见它的脉动声?”哆!哆!吟!好大的心跳声呢。
  他轻浮地将脸贴在她胸口。“不,我只感到你身体最柔软的部分。”
  “天豫,你全身都湿了,要不要先去冲个澡换件衣服?”现在她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跳得好快,她敢说脸一定很红,连手心都在发烫。
  “你陪我。”他使性子地吻吻她耳后的敏感肌肤,有细砂的味道。
  “洗澡哪能倍?”
  “浴室就在那里,你可以自己走过去,我在外面陪……咦!你刚刚是用走的?”
  那时的黑影好高大,她必须仰高头才看得见人,脖子还有点欧,是她坐太久眼花了吗?
  “不用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我的确是走进来的。”她单纯得藏不住秘密。
  她惊讶地一城,“残废怎么会走路一一”
  奇迹吗?
  笑得最大声的秦东峰忍不住踏进地江区。“雪儿是复健师,你当她来招天豫包尿布呀!”
  “没个正经。”含着笑的雪儿装恼地打了他一下,怎么有人漫不经心到这种地步?
  “可是…他坐轮椅!”第一印象很难磨灭。
  而且第一次见面,天辟的弟弟就是喊他残废,因此她牢牢地格在心底,反正那时侯彼此也不熟,人家不提她何必主动问。
  接下来的相处没见他离开过轮椅,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残历者,好奇地想借坐看看,回去好买一台省走路的力气。
  难不成他都偷偷复健,因此一天之中总会离奇地失踪几个小时叫人找不到?
  “天呐!杀了我吧!你也未免太迟钝,枉他把你当成宝律在手心上。”事实再一次印证她是白痴。
  “东峰,少说一句,晚儿是单纯。”齐天豫明显的偏袒再清楚不过。
  “喔!进展到晚儿了,改天我要不要唤声嫂子?”他戏泊地说道。
  他脸上一柔地抚抚她稍具血色的脸。“现在叫,我也不反对。”
  “不好吧!小嫂子脸皮薄,害臊就不好意思了,没入洞房盖上章就不算数。”
  “你哪位得什么不好意思,晚儿她一啊、向、晚——给我丢掉凿子。”才一分心就不安分。
  她反而退得死紧,死命盯着血玉。“我再研一下嘛!一下下就好。”
  他冷笑地板开她的手。“东峰,把这块烂石头初进保险库,所有的工具全部没收。”
  “不行啦!我的感觉正热着,你不能剥夺我的生命。”她拼命抱住黑色巨玉。
  “生命?”齐天豫故意握痛她受伤的手。“没良心的女人,我才是你的生命。”
  云雨之后,女子大方地光着身子走到落地用前,俯望底下的车水马龙,一根燃着薄荷味的薄烟,同在修长优美的两指间深吸一口。
  她觉得她的人生是一场悲哀,娶她的男人只是看上她的美色和财富,从来不用真心爱她,一旦人老色去便是她失宠的一天。
  自古男儿多薄幸,海教夫君觅封侯。
  当初为他付出一切持家育儿,不惜用家庭革命也要和门户不相当的他结婚,结果苦的是她和孩于。
  女人一生只能促一次,是她的绝不容许别人夺走,即使要与唐克汀交易也在所不借,她已经不年轻了,外表的美丽全是出自昂贵的化妆品,她有十年不敢卸下妆见人,怕眼角的鱼尾纹点出她的年纪。
  “宝贝,你好香,是香来儿的香水是吧!”足足小她二十岁的俊秀男子从后挽着她。
  “一张小甜嘴,你的宝贝有几个我还不清楚?少问米汤了。”她笑着轻拧他年轻的肌肉。
  看人脸色是他的专长,男子贴心地吻吻地。“有什么事不顺心?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我担心老头子六十大寿会有变化,那个小杂种可能会出席。”她心里老是不踏实。
  “喔!是他呀!一个残废不值得用心,他舍不走你的大饼。”
  “可是我不放心,他要是死在三年前那场车祸就好了。”她怪罪地瞪他。
  两人的关系得打八年前谈起,甫退伍的年轻人因为坐过牢、探性不好而找不到好的工作.于是来到女人家中当司机,待遇还算不错。
  家里头两位夫人老是用得不可开交,于是其中一位便借口浇愁,成为H用的座上客,不问个历国回不罢休,甚至拉着年轻司机陆地大辞一场。
  酒是穿肠毒药,喝多了容易误事,一个是深间寂寞的怨妇,一个是血气方同的男孩,两人就在车上办起事.从此走向不归路。
  “这事怪不得我,只能说他命长,撞上了火车还能不死。”本来他打算买通大卡车司机去压扁他,可惜慢了一步先过车。
  “都三年了,我担心他会报复。”他不是吃闷亏就不了了之的人。
  男子笑她多心。“你相残废会跳起来掐住你脖子呀!他没那么大本事。”
  “万一呢?他足足有三年不曾出现在人前,这回肯定有阴谋。”她要为自己的儿子设想。
  “花人忧天,我会帮你看好他,大不了再控他一次。”不死也成植物人。
  “你说的啊!可不许食言。”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依偎在他精壮的胸前。
  既然能用钱得到爱情,她有权对自己好一点,挑个年轻力壮的雄马来满足虎狼般的欲望,丈夫已经引不起她的兴趣。
  “宝贝,你一定不够累才会胡思乱想,我再来疼你一回。”他拦腰抱起她往床上一放。
  “你喀!贪吃鬼。”
  一场男欢女爱就此展开,原本应该在美容院做脸的贵夫人,勾着她司机的腰挂上一送,交合的呻吟声并起,性爱比任何保养品更能让女人容光焕发。
  而太阳正斜挂在西方。